“嗯。”
似乎觉得应该礼尚往来一下,之凌又对有南道:“有南,闭眼,猜糖。”
有南熟练地闭上眼睛张开嘴。
先是哐啷啷的声响,而后轻轻地一声“嘣”,旋即舌尖上两点清凉。下一刻舌面卷起。抵住上天堂,丝丝甜意才缓缓洇出,辗转氤氲了满口腔的茉莉清香,漫入肺腑,淌进心间,让人觉得世界都更明亮了。
“茉莉味压片薄荷糖。”
有南睁眼,朝之凌浅浅一笑,之凌突然觉得心里某处不甚明显地动了动,让他有些不自在地别过头。
“之凌。”
“嗯?”
“你枕头下那封信,我刚才看了。对不起。”
“别道歉。给你看的。”
“你为什么觉得我一定要看?”
之凌笑:“因为封面写着,‘给亲爱的之凌’。”
*
短暂的周末结束后有南就该启程去外地招生了,一直到上大巴时之凌并没有跟上来,有南才意识到好像这是一场小分别。
有南看着花树下朝他挥手的之凌,忽然有一点小小的失望。
我还没有和他道别。
这次去招生是和一群陌生的校友和教授。
几人在刚上车时与有南聊了几句之凌,大概察觉到有南兴致缺缺,也就不再与他交谈。
其实这样的分别和那八年比起来真的连羽毛都算不上。
但是只要关于之凌,好像无论什么情绪都能被无限放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