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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嘉感到自己的头发被人摸了摸,顾俞担忧的声音传过来:“身体很不舒服?”
“……”
陶嘉猛地抬起头,一双杏眼睁得圆圆的,带着刚睡醒的朦胧水雾:“你怎么来了?”
他明明记得今天顾俞很忙,出门前还特意说过中午不一起吃饭了。
顾俞握了一下陶嘉的手,发现掌心里冰冰凉凉的,于是伸手把围巾围在陶嘉的脖子上,语气不免带了两分责备:“下次不可以任性了,该穿的必须穿。”
陶嘉不自在地拽了一下围巾,嘟囔:“又没有感冒。”
顾俞:“都头痛了,还不算感冒?”
陶嘉憋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今天出门前头就痛了,所以不是被风的。”
顾俞帮他打理围巾的手一顿,蹙眉道:“今早就开始痛?”
陶嘉哼哼两声,开始无理取闹:“肯定和昨晚有关,是你弄得太久了。”
“……”顾俞:“昨晚?”
陶嘉拉开围巾,给他看脖颈上一枚淡得几乎看不见的印记,控诉道:“你咬我好几次,一定是咬到神经了,所以我才会头痛。”
顾俞反省了一下自己,其实昨晚他没有碰陶嘉,但前天确实有些过火,而且因为陶嘉一向害羞,在床上的时候总喜欢关灯,一片昏暗中顾俞也不清楚究竟有没有弄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