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向霜不以为然。这样两个人,能有什么事?
顾俞抬了一下手,那根没有点燃的香烟失去依靠,轻飘飘地往下坠去,最后掉在小区路边的垃圾桶旁。
“有的。”顾俞说。
揣蛋的石头在恒温箱里待得不舒服,焦躁地用后腿扒土,馒头在边上挨着他,不时伸长脖子,却无能为力。
吕向霜很诧异:“是什么事?”
“土土一直很怕我会出国,”顾俞看着楼下黯淡的路灯,嗓音很淡,“他对我之前离开他去留学有阴影。”
“不是吧?”吕向霜完全没法理解,眉头紧皱:“这年头出个国是什么稀罕事吗,陶嘉的父母不也经常在外面工作?”
“你没有听懂,”顾俞轻轻摇了摇头,低声道,“土土只是怕我离开他去别的地方。”
去很远的、很久也不能见上一面的、打电话都要算好时差的地方。
这是陶嘉多年的心理阴影。
吕向霜是个很聪明的人,明白这个时候不用再追问下去了,于是转而说:“那你准备怎么做?”
顾俞转身进客厅,反手将阳台门关上,语气简洁:“解决它。”
*
陶嘉一觉睡醒,发现自己正八爪鱼样紧紧缠在顾俞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