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郑灏赶紧藏好喜色,摆出一副痛定思痛的神态说:“我又冲动了……”
话还没说完,万景靖打断他,问:“那你做完这些,你高兴吗?”
郑灏可能是觉出来有点不对劲,不敢再嬉笑,老老实实回答:“嗯,当时挺痛快的,我本来就想着唱这歌,他们不让,但我还是把想唱的想说的都唱了说了。”
“那你为什么要向我道歉?”万景靖咄咄逼人道。
“我这不是怕你生气吗”,郑灏被这番审讯弄得云里雾里,皱着眉说完,又赶紧补充:“我是说,我喜欢你,唱这个歌是为了你,但是又怕弄巧成拙惹你生气。”
“怕我生气”,万景靖重复这句话,脑子里乱糟糟的闪过许多画面——
小时候哭着坐在这台钢琴面前,听见脚步声又赶紧抹掉眼泪;
曲子太难气得撕琴谱,之后又偷偷黏回去;
好不容易写了自己喜欢的歌,发表之前又不敢署名;
接受了毕业典礼的表演邀约,但是邀请函只敢发给母亲一个人……
与此重叠的,是过去每次郑灏小心翼翼看他脸色的神态。
把简单的沟通变得复杂,让人只能猜测,一次次弄巧成拙。
到底是谁的问题呢?
郑灏困惑的神情显现在手机屏幕里,他还在问着:“你怎么了老万,那我下次不再自作主张了,我本来是想给你个惊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