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呛出了眼泪,白净的脖颈上漫上红晕,夏易整个人慌成了乱麻,支着手束手无策,“帆子...”
白皓帆有点想笑,还不忘补上一刀,“我...烟草过敏。”
“啊?”夏易的表情精彩纷呈。
那天夏易背着白皓帆一路狂奔去医院,鞋子跑飞都不管,白皓帆哭笑不得,他只是被口水呛了一下。
到医院对着急诊室大夫手舞足蹈,拉过白皓帆又是一通解释,大夫一脸茫然地看着夏易,白皓帆半仰着头,左顾右盼来来往往的人群,任他拉着自己的手。
直到夏易的大脸怼到了面前,白皓帆尴尬地望着他,清了清嗓子,无半点不适之态。
“你耍我?”夏易说。
那天过后夏易再也没有抽过烟,尽管知道白皓帆是骗他的。
这么多年过去,刚重拾没几天的烟瘾,又被他戒了一次。
细雨连绵,一下半个月,天边一咎深色云烟随着小风缠绕,宛若红尘撞破世俗,跌落人间。
三个孩子送夏奶奶出殡,白皓帆以孙子的身份,披麻戴孝,守灵抗幡,一样也没少。
葬礼准备得很简单,白皓帆全程跟着,替夏易分担了不少。
也因此,他有了倒下的借口。
如果只有夏洛花在,这根顶梁柱哪怕抽了根,拔了条,无论如何也不会倒下。
所有事宜处理完毕,夏易只看了白皓帆一眼,两眼一黑身体迅速下坠,白皓帆反应迅速,大步跨过去接他。
疲劳过度,高烧不起,白皓帆在一旁守了他好些天。
夏易脸色微红,躺在床上神志不清,嘴里的话不清不楚,叶淮的名字倒叫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