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尘想了想,犹豫的说,“应该不能够,她没有这个时间安排这些事情,况且,钟沫不是一个能藏住心事的人。”
谢清浊自然知道风尘心中的想法和没有说出来的话,这种怀疑让杏坛都难以逃脱干系,也难怪钟家大爷即使知道他的身份,依然对他敬而远之。于是谢清浊只是继续了之前的话题,“那咱们来说说第二位嫌疑人,本家出事后,旁系的钟家大爷来的如此之快,让人好不理解,但充其量也只是个看热闹的角色,即便本家主母和公子出事也轮不到他来插手,因为没有小公子的时候,掌印的位置都不可能落入旁系手中。可另一件事的发生,就让现在的状况和大哥的地位变的十分有意思了。”
风尘点点头,说道:“掌印意外昏迷不能理事,谁都不知道原因,更没办法确定会不会安然苏醒,如果失去了掌印的威慑,钟家偌大的家业,小公子就算安然无恙,也还只是襁褓中的婴儿,而钟沫如此年轻,独木难支,所以既然不能眼看着垮掉,那些平时只能成为附庸的角色,这时候肯定急于找到足以稳定局势的力量,而出现在老宅的大爷一家,自然就成为了不二,甚至唯一的选择。”
谢清浊十分无奈的接过这句话,“本来寻找嫂子和小公子的事情轮不到山城馆出手,大哥家的老二早就已经在路上了,可这么一整,没有另外的人去看着,其他人安心不下来啊。”
谢清浊并没有期待风尘关于这句话的回应,风尘也并没有觉得自己有资格去参透世家沉浮的评判。
但两个人都知道,这与半年前不同,与当初钟家的二小姐发生的意外不同,这是真的可以动摇六大家根基的事件。
风尘在鸿雁馆的属地,随意找了落脚的住处,这不是什么麻烦的事情,很轻易便能解决,甚至还劳烦山城馆通知了钟家老宅,至于通知谁,山城馆自然不会犯傻。本以为第一天就如此度过,但事实总是出人意料,夜色将沉。即便闹市的繁花也到了解灯息影的时间,以风尘恋家的性格,这本来是孤独一人胡思乱想的时刻,却出乎意外的听到了敲门声。
“哪位?”
“先生,休息了吗?”
俏丽的声音代表了来人的身份,风尘没想到钟沫这么晚还能来见自己。
“钟沫?这么晚,还以为你早就睡了。”
钟沫竟然有些委屈,念念的说,“先生,你这么说是因为白天的事情生了嫌隙吗?”
风尘有些诧异,问道,“你怎么会这么觉得?”
钟沫回答,“先生此次,是为我而来,而今日之遇,并非我所愿,不管先生对我有没有意见,该向先生汇报的,一句也不能少了。”
风尘感慨淡然,“哎!何必这么正式,在西院我的起居习惯都是你照顾,我是怎样的脾气你必然清楚,我哪会这么想。”
钟沫终于放怀微笑,“那先生对于此来,我家的事情有没有什么想说想问的,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