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到底怎么了？

明明救人的反被人人喊打。杀人的却受人供奉！

多么讽刺啊！

你们受人供奉的时候，没有看到那百万冤魂在咆哮吗？

你们接受跪拜的时候，没有看到那百万冤魂在癫狂吗？

你们在享受荣誉的时候，没有看到那百万冤魂在哭泣吗？

生而为人，就没有一丝，哪怕一丝的怜悯吗？就没有为那个小女孩抱着残破的母亲哭泣而动容吗？

哪怕一株草，都还知道还人间一片绿色，人却不知道啊！

沉默许久，李凡取出飞剑，对这残破的城墙劈了几剑，一块半人高的石碑被切割了出来！

随后，李凡灵气一转，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出现其上！

人间不值得！

没有所葬之人的性命，也没有所刻之人的留字，只有一句人间不值得！

也不知道是李凡认为人间不值得，还是替她们觉得不值得，亦或两者皆有？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人间不值得啊，下辈子希望你们不要来了！”李凡深出一口气，带着无数的遗憾，对着天空说道！

人间不值得，下辈子不来了，老妪闻之，身躯一阵，眼神陷入追忆，嘴唇喃喃的不知道说着什么。

直至，双眼红润，这才微微回神，闭上了双眸，浑身灵气疯狂涌动，甚至成为了灵气漩涡。

最后，老妪似乎感到灵气不够充足，取出大量灵石放置身边，吸纳了开来！

过了许久，啵的一声响起，老妪方才睁开眼睛，吐出一口浊气，气势更强了！

而后深深地看了一眼李凡，开口道:“孩子，你还小，这世上还有很多美好等你发现！不要这般执拗！”

顿了顿，老妪又道:“或许到了我这年纪，什么都看开了，你才会知道，人间不值得，但人间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