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表情狰狞地扑在他的身上,其他人则是嬉笑着说把他玩够了再送去军事法庭,甚至还开始划拳,说什么以输赢论先后。
而仅仅在一个小时前,顾辞川为他们挡下了一只蠕虫的致命攻击。
顾辞川突然觉得这些所谓的战友比吃人的虫族还恶心。
他杀光了这个小队所有的人,哪怕他们涕泗横流地苦苦哀求。
从此以后,他知道双手沾满血污的自己已经彻底坠入了泥潭,就如同刀尖悬丝上的舞者,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万劫不复。他也曾试图在深渊中仰望星空,目之所及却皆被厚重的浓雾遮挡,独留他在没有尽头的炼狱中苦苦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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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川,你怎么了,怎么看上去好像昨晚没有休息好?”桓州担心地问道。
顾辞川眼下有着明显的青黑,他揉了揉额头,语气夹着愧疚地开口:“我这两天可能上不了课……”万一这两天上课的时候他发情期突然来了,人多眼杂,后果不堪设想。
他话音未落,光脑却突然响起一声提示音。
顾辞川草草地看了一眼,发现是自己的购买的那一盒抑制剂竟然已经离开了航空港口,正处于配送中,中午午休的时候便能送到学校的一个快递驿站,那个驿站离军训场馆很近,不到一千米。
……只要上午的这四个小时一过,他就可以拿到新购买的抑制剂了,就算他的发情期突然来了,他只要趁着身体发热的半个小时内,信息素还没有爆发之前离开教室躲起来,也没人会发现。
于是顾辞川改口道:“算了,没什么,我们去上课吧。”
“真的吗?”桓州眼含担忧:“如果你确实身体不适的话,我帮你代课吧。”
顾辞川摇了摇头:“没事,你一个人带两个班太累了,这样学生们也学不到东西。”
桓州还想说什么,顾辞川却已经开始穿军靴了,桓州只好摇了摇头,叮嘱道:“你不舒服随时给我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