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嘱咐袭月一定要好生告知沈重樾后,还是硬着头皮上了马车。
马车驶走后,春桃才捏着荷包从茶楼出来,没看见姝娘的身影,她疑惑地问:“姝娘姐姐呢?”
袭月望着雨幕,没搭理她。
春桃又气又急,正欲再问,将军府的马车到了,风荷从车上跳下来,左右环顾后,也急切地问袭月姝娘的去向。
袭月这才道:“方才老夫人经过,将夫人接去镇南侯府了。”
风荷陡然一惊:“你怎没拦着,出门时,邱总管都嘱咐了要将夫人好生带回去。”
“我能怎么办!”袭月扁扁嘴道,“我就是个奴婢,而且最后是夫人自己上的车,又没人绑她。”
“都是你!”
春桃急得快哭出来,她冲袭月大吼了一声,转头作势就要往雨里冲,风荷忙拉住她,“你去哪儿?”
“去把姝娘姐姐追回来!”
“春桃,你冷静冷静,现在哪儿追得回来,而且镇南侯府你也进不去。”风荷定了定神道,“快,我们回府去,让邱管家去找将军!”
此时,远去的马车上,姝娘拘谨地坐着,看着眼前捻着檀木珠,双目紧闭,看都未看她一眼的沈老夫人,心下忐忑不已。
沈老夫人看似四五十的年岁,脸上漫布皱纹,可浑身凛冽的气势却不减。
姝娘思忖着,像这般侯爵之家的老夫人定是觉得她出身卑贱配不上沈重樾,才会将她寻来,欲为难于她。
很快,马车缓缓停下,外头雨已然停了,姝娘跟着沈老夫人下了车,抬头便见鎏金的“镇南侯府”四个大字。
她惴惴不安地跟在后头,在府里弯弯绕绕,才到了沈老夫人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