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中秋宴,不管什么事儿都不好闹得太难看,太后用玩笑的语气问姝娘:“将军夫人这是与长宁王有什么误会吗?”
听得此话,心思各异的众人都幸灾乐祸地将目光落在姝娘身上。
姝娘抿了抿唇,又盯了贺严好一会儿,才带着不确定的语气,艰难地从喉间发出声儿来。
“师,师父?”
她话音未落,便听贺严厉声喝道:“还记得我是你师父!你可倒好,我不过离开了半年多,你就......”
他这声突如其来的高喝吓得姝娘一个哆嗦,本就屈膝低着身,重心一歪,差点没能站稳。汪嬷嬷见势忙去扶姝娘,可已有一双手快她一步,将姝娘稳稳扶了起来。
可扶归扶,贺严嘴上仍是不饶人,“我从前是怎么教你的,教你长些心眼,瞧你这肚子,至少也有五六个月了,敢情是我刚走你便教那臭小子骗了去,早知道我回京时就该将你一并带回来的......”
事情转折得太快,太猝不及防,听贺严喋喋不休地说了一会儿,周遭的命妇及宫人们才从震惊中缓过味来。
他们当是没理解错吧!
徒弟?这位出身乡野的将军夫人竟是长宁王的徒弟!
“她便是你常挂在口上的丫头?”太后也逐渐明白过来,不禁笑道,“没想到竟还有这般巧的事呢。”
面对眼前的场景,姝娘却颇有些笑不出来,她偷着打量了贺严好几眼,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他师父竟然就是长宁王,怪不得上一回在赵国公府听到关于长宁王的事,她会觉得两人如此相像。
可怎么会呢!她那个穷得还要她来养老的师父怎就突然成了长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