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他一开始就表露身份,她或许不会经历这些,即便当初心悦于他也不必痛苦挣扎,不会经历差点被沉塘之事,也能心甘情愿地跟他来到京城,过和美安逸的日子。
纵然她再如何理解他,心底留下的伤终究磨灭不去,一时定也难以接受他的身份。
他想过告诉姝娘真相后的结果,可只要姝娘能够原谅他,他愿意一直等!
一柱香后,沈重樾方才抵达将军府,便见一人策马疾驰而来,定睛一看,正是明祁帝身边的贴身侍卫。
只见那人翻身下马,行色匆忙,拱手对沈重樾道:“将军,陛下急召!”
大太监苗盛领着沈重樾入御书房时,已值深夜,明祁帝正静坐在桌案前,愁眉紧锁,神色凝重。
“陛下。”沈重樾躬身施礼。
明祁帝抬眸看向他,转而拿起案上的信递来,“居庸关急报,你看看。”
虽知晓深夜被召,定非好事,可沈重樾接过信后,仍是忍不住面色一变,只见信封一角带血,抽出信笺,干涸发黑的血液染皱了半张纸。
他草草扫了一遍,问:“陛下,这是何时收到的信?”
“半个时辰前。”明祁帝以手扶额,“十几日前,豫城有人里应外合,在深夜大开城门将夏军放入,攻占全城,烧杀掳掠,城内百姓死伤无数。此信笺是一守城将士冒死送至居庸关的。”
豫城在大骁西南,是重要的关口之一,豫城沦陷敌手,其东茹州防线弱,更是危在旦夕,若任凭夏军向南长驱直入,迟早威胁大骁帝京。
明祁帝顿了顿,又道:“下令袭击豫城的,正是夏国曾经的八皇子,如今的新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