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樾看出她的心思,是夜,他用披风将姝娘裹得结结实实,抱她上马,趁着夜色快马加鞭赶去了京城。
天方破晓,风荷早起干活,便见一人穿着几乎盖住全身的黑色披风快步进来,她顿时一惊道:“谁?”
来人将兜帽一摘,唤道:“风荷,是我!”
风荷定睛一瞧,却是愣住了,她红着眼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许久,才哑声问:“夫人,真是你吗?”
姝娘重重点点头,“是我,我和将军回来了。”
听姝娘说罢,风荷往后看去,果见沈重樾也紧接着缓步踏进了青山苑。
“敏言敏瑜呢?可还好?”姝娘急切地问。
“好,好,大姑娘和二公子都好得紧。”风荷连连点头,“他们今儿醒得早,哇哇哭着说饿,汪嬷嬷煮了米粥,现下正在屋里喂呢。”
姝娘闻言,忙快些步子往耳房去。临近屋门,便听孩子银铃般的笑声从屋内传出来,她倏然止步,强忍着泪意站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推开隔扇门。
汪嬷嬷以为是风荷,便没有回头,直到听万乳娘激动地唤了一声“夫人”,才猛然转过身去,双手一颤,差点撒了手中的米粥。
“夫,夫人!”
汪嬷嬷将米粥放下,难以置信地站起来,快步上前拉住姝娘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仿佛在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
“大半年了,你们终于回来了,终于回来了……”她顿时老泪纵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