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师见对方有些动摇了,竟向他跪下了:“求求你,我怀孕三个月了,孩子不能没有爸爸,主任我求求你了。”
主任这才有些为难道:“现在不是我个人意志的时候,你问问大家伙愿不愿意?”
麻醉师充满希望地望向昔日的同事,却见每一个人都开始眼神闪烁躲避她的目光。
有人小声道:“开门是很快,但是谁能保证他现在没有被那东西感染了?”
这话说出了大部分人的心声,主任只好道:“小唐你看这事,我确实不好为了一个人把大家都给卖了,要不……”
开门意味着风险,自然不会有人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冒这个险。
麻醉师抬起满是难以置信的脸道:“你们在干什么?他也是你们的同事啊!把他放进来有这么难么?!”
门外的动静吸引来了更多的怪物,它们将那男人围在一角,男人只有用着手中的水枪负隅顽抗,显然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可是人群中仍旧没有人愿意站出来支持她,她见劝说无用,便想要冲上去强行开门。
男人朝其他人使了一个颜色,说话间便将麻醉师两条胳膊架住。
门外的男子手中的水枪很快便用尽,他被那些东西包围了。
麻醉师尖叫着奋力挣脱众人,可是她的力气敌不过对方,只好眼睁睁看着身着白大褂的男子被怪物撕咬,最后的镜头,是一双睁大了充血的双眼。
麻醉师泣不成声,她无助地拍打着大门,蹲坐了下去。
外面的惨叫和骚动在她的哭泣声中渐渐停止了,主任内心似乎有些愧疚,拍拍那麻醉师的肩,转身离开了。
有几个护士站出来劝她:“小唐,算了,就当你俩没缘分,想想你自己和孩子,你自己还要活呢不是。”
麻醉师一张秀气的脸上满是泪痕,眼神慢慢从痛苦变得空洞绝望,仿佛那一双眼只是深陷绝望的寒潭,挣扎不出半点希望。
又有人小声议论道:“小唐的丈夫在ICU,刚刚陆老师不是说那儿是安全的,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