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还不需要你操心。”林之下冷哼一声,自顾自的将染血绷带拆掉。
“你的事?也对,毕竟不管是五年前对我的挑拨离间,还是前段时间陷害关炎、伤害简鹿,都是你一手包办。”
“知道小时看中亲人,就将和他的兄弟关系利用得炉火纯青,被发现后大不了自残卖惨,轻轻松松博得同情,然后继续留在他身边伺机而动。”
“这种变/态的、扭曲的占有欲,林之下,你真让人恶心。”
闻钟直接将所有的事都挑明,把林之下的层层伪装全部剥掉,让他赤/裸/裸的站在阳光之下。
被击中要害,林之下却并不慌乱。绷带已经被全部拆开了,右手的手腕有一道丑陋狰狞的刀疤——原本按照医生说的好好修养,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但林之下情绪常常失控,一激动就自残,使得伤口总是崩裂,慢慢的越来越难看。
他将手腕举到闻钟面前,呵呵笑道:“哥哥害怕失去我哦,你说这些是没用的。”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用什么方法,至少我成功了。而你,出局。”
林之下的话让闻钟不可避免的想到五年前,和林深时携手走进婚姻的人本可以是自己,却在高兴之余忽略了人畜无害实则阴险狠毒的林之下,导致最后……
闻钟闭了闭眼睛,将汹涌澎湃的情绪压制下去。再次睁开眼时,已经恢复了原来沉稳的样子。他此行只是为了警告林之下,没对这人能痛改前非抱一点期望。
“不要得意的太早,如果你不是他弟弟,早就死了几百次。”
“我错过了小时,但他遇到了能对他好的人。而这个人,我不会再看着你用其他肮脏的手段毁掉,悲剧只需要一次就足够了。”
“林之下,你除了能够透支小时的信任和关爱之外,一无所有。”
闻钟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将自己的态度亮了出来。他说完这些话之后就不再和林之下过多纠缠,转身就走,在抚上门把手时脚步停顿了一下,嘲讽性的冷笑一声,随即加快了步伐。
短时间内接连受到两次刺激,林之下很显然无法冷静下来,他疯狂的摔东西、扯掉手上的留置针,癫狂之态令人为之害怕。按例查房的护士只敢躲在门边,往里面看一眼都害怕,更别提进去了。
她浑身抖得像筛糠,结结巴巴的说:“您、您还好吗,请配合、配合一下——”
“滚!”
护士被吼懵了,脑子一片空白地站在原地。林之下不管不顾,用尽全身力气将心中的郁结之气吼出来:“滚出去!”
护士委屈的哭着跑出去,她怎么都想不通,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这么凶。
要是程冬青在场,估计就会替小护士擦掉眼泪,温柔耐心的安慰她:“宝贝,因为那是个神经病。”
林之下自己也很明显的感觉到状态的不对,但他毫无办法,和哥哥相隔了半个地球,再长的手都无法伸出去,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令他焦躁不安。他红着眼睛,死盯着无名指上银光流转的戒指,眼神比烈火还要再炙热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