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的说,是穿得非常臃肿。
明明开春天气变暖,同学们纷纷换上单衣。唯独谢川却套回前段时间那件厚棉衣。虽说春捂秋冻吧,但也不是这么个捂法。
借着中午吃饭,我便端起饭盒坐到他旁边,有意无意凝神探了一探他周身炁场。不探不知道,一探吓一跳。谢川周身透着一股子阴冷,隔着棉衣也能渗出来。
跟鬼物打过几次交道的我,顿时有念头从脑中一闪,明白他这是撞了阴。
所谓撞阴,即活人晚上与阴灵擦肩而过,严重的甚至被阴灵对穿过身体,以致于人沾了阴气,容易发冷生病。
谢川现在这样,明显撞阴了,还不止一次。照这样下去,他身体虚着不说,接下来就是生重病,医院都没辙的那种。我必须帮他。
可是我要怎么开口呢?
与同学打交道不多,没人知道我家情况。现在社会欣欣向荣,整个社会都是反迷信封建的风气,贸然开口激起他反感就不好了。
这边我正在犹豫,谢川那边却是左顾右盼了一下,神秘兮兮先对我开口了。
“邹之,我最近看见不得了的东西了,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我正愁如何开口,见谢川先提起这个话题,求之不得,连忙回应道,“我信的我信的,你说吧。”。
小胖子不信地瞥了我一眼,说我还没讲呢,你就信了,你信个头噢!
我急着听他讲事情经过,也不介意他卖的这个关子,附和点头,“对对,你还没说。你先说你先说。”。
小胖子见我有点着急,自己反而不急了,压着嗓子缓缓道来。
“我家背后有个小山坡,山坡背后有一条大石坎,从小家里就不准过去耍,附近家的小娃儿也都不过去耍。
前几天放学回家,我和李二娃几个拿弹弓打麻雀儿,有只麻雀儿受伤,半飞半跳,刚过石坎直接就一头栽下去了。我想,就是过石坎捡个鸟嘛,捡到就回来,然后让他们等我,一个人翻过去捡鸟。
结果翻到石坎背后,是个大土坝坝,那只麻雀儿一蹦一跳,往前挨着地面飞了几十米,然后就栽到地上不动了。
我正想去捡,突然看到麻雀儿在往土里头陷,一点一点,一会儿整个都不在了。
掉到地上好生生的,咋个就不在了喃?
麻雀儿捡不到,再打就是。不过李二娃几个在石坎外面等到起的,我不拿回去麻雀儿,至少要给个说法嘛。
于是我弓着背,悄悄往麻雀儿陷下去那个位置挪。
你猜我看到了啥子?”
我听得入神,没来得及反应。小胖子见我没应声,又自顾自继续往下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