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不然呢?”,我抄起手中斧子,抱在胸前。
小胖子欲言又止,随后下定决心似的,一跺脚,“走。”,说完自己在前面带路了。
石坎离小胖子家并不远,走路不过十分钟脚程。当我们到达石坎跟前时,天色更黑了,小胖子让我在这儿等着,独自折返回家去拿煤油灯。
趁此机会,我就着麻麻黑的天光,仔细观察这石坎。
不知他们为何会称之为“石坎”,明明叫石墙更贴切。整个石坎比我高出两倍,约有三米多高,是由枕头大小的方石一块块垒成的,看样子有些年头了,不少绿色植物歪歪扭扭从石头缝中长出来。这石坎不知有多长,我向左看,望不到边,向右看,仍望不到边。
我在原地盘腿坐下,结外缚印,心中默念“皆”字真言,感受周遭炁场,发现一个奇怪的事情。
墙那边阴气森森自不必说,问题是这面墙上,隔一段距离就有一股熟悉的炁流涌动。
我走到一段炁场中心,覆手上墙,闭眼仔细感受,发现这炁流确实熟悉,很像每次老道驱邪作法之后,赠与事主的辟邪符。但又不完全一样。想必确实墙里有符,�谑�橹�浞煜独锓抛拧�
这时我的心里有点打退堂鼓了。
若真那么好解决,前人不早解决了吗,还会在墙里砌进一张张符纸?要不,回去找老道试试?
不过想起小胖子家里家徒四壁的场景,我摇摇头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还是自己来吧。
这时小胖子刚好提着油灯过来,见我对着石坎发呆,打趣道,“干嘛?面壁思过呢?”。
我回嘴,“我还面壁思胖呢我。”。
小胖子嘿嘿一笑,也不生气,指着左手边一段石坎,说,“上次我就从那儿翻过去的。”。
我定睛一看,那段石坎中间两处凹陷,刚好可以踏脚翻过去。我让小胖子扶着我,左手拿斧,嘴叼煤油灯,两三下就攀到墙头,然后又伸手借力把小胖子拉了上来。
墙那边确实是个土坝坝,现在借着微微天光,已经看不到远处有什么了,小胖子说的泥潭,若不是他指给我看,恐怕我一脚就会踏进去。这烂泥坑和周围土地,不仔细看根本分辨不出来区别。
我们跳下墙头,小心步步往土坝坝中心走去。此时天越发暗了,手里煤油灯只能照亮周围几米,四周鸦雀无声,连虫鸣都没有,还隐约起了雾。
小胖子纵使穿了厚厚的棉衣,还是冷得发抖。我无心照顾他,全神贯注感受着周围炁场变化。
阴气好重。
就在这时,我感觉到有一阵强烈凝实的阴气,不知从何处缓缓逼近。我停下脚步,把手中煤油灯交给小胖子,自己手里拿着斧头,仔细分辨那阴气来的方向。
突然,脚脖子上猛的传来一阵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