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地鹬族堂口位于一个废品站后面,隐蔽而破烂。门口有几个人堵住我们盘问,不是条子吧?中年人和青年赶紧说,不是不是,是吃搁念的排琴。
几人放我们进去过后,老道见到瓢把子,不由得大吃一惊。
这人,居然是当年与他一同走南闯北的铁栓!
铁栓看到老道,哈哈大笑,与其亲热拥抱。然后带着我们一行三人到后堂,找了个单独的屋子说话。
二十几年未见,这位铁栓变成了“栓爷”。两人寒暄唏嘘,聊得好不热闹,那只名为煤渣的猴子也窜到老道身上,又扯胡子又往衣襟里钻。
过了一会儿,老道提起正事。问,你知不知道最近城北有一男一女,两个成年人失踪?栓爷想了想,回答说不知道啊,渣门几位已经很久没抓新人进来了,肯定不是我们的人干的,他们就算偷偷要抓,也不抓成年人嘛。
老道一想也是,又换了个方法问。
“你们的人,四天前在罐头厂外和城北石坎街附近,有没有看到两个这样子的人。”,说着他拿出两人照片递给栓爷。
栓爷看了两眼照片,挥手叫来下面几个手下,递出相片吩咐了两句,那几个手下喏喏答应,拿着照片出去了。
不多时,他们带了一个老荣进来。那老荣和我差不多大,看上去还是个愣头小子,没怎么见过瓢把子传唤的模样,垂头眼神躲闪。
老道问他,你见过照片上这两个人?
这小子点点头,说自己年龄小,不敢跟高买们抢饭碗,那天清早趁大家都还没睡醒,一个人提前开工。整个城北要数石坎街那边有钱人多,于是他就去那边转悠,想看看能不能捞一笔。
大概七点过的时候,看到照片上这个人从石坎街头匆匆走过,兜里鼓囊囊的,好像有货。但是照片上这人走得很急,自己从后面跟不上,只好跑步绕到他前方,准备和他来个擦肩而过。
不过,这人离他还有十米远就停下脚步,挥手招了个黄包车,坐上去风一般地离开了。眼看着煮熟的鸭子飞走,他心里很气,就记住了这个人。
但没想到,当天晚上,这个人又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那是个名为红华的夜总会的门口,此人手里拿着鼓鼓的手包,和几个老板模样的人有说有笑。其中一个老板身侧有位身穿包臀半身裙的美丽女子,身段妖娆,注意到自己在看她,还回头抛了个媚眼。
自己一失神,再定睛一看,一群人已经进入夜总会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