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因陀那帝佛只是坐着，“龙生而为至高妖族血脉，岂有为人驱使之理？入我灵山罢。”

再度受创，因陀那帝佛的神魂像是水中的倒影摇晃，随后又在众生之力下从模糊到清楚。但那龙魂竟是没有再出手，在因陀那帝佛的圣光之下，缓缓来到他的身后，化为众生信仰之一。

凤翼大张，遮天蔽日，翎羽如雨势利剑，根根锐利破空，划破因陀那帝佛的神魂，割裂他与众生信仰的联系。

“与龙族齐名，你心底的傲气，亦不允许你有此种行径。”

神魂消散大半，但是因陀那帝佛依然没有闪躲的意思，任由三界曾经出现的强大生灵对自己出手，但是每当他们重创自己的同时，也成为自己最虔诚的信徒。

大妖西王母、大妖虎蛟、大妖帝江、大妖猼诒、大妖驳、鹿蜀、胜遇、天狗……

剑仙情绪道、封兵、辟灵、天海、靖宇、日月、蓬莱……

血魔寒负、修罗剑道刘子硕……

仙魔妖三界的生灵，凡是没有被阎罗鬼蜮接引走，皆是在天尊道法下对因陀那帝佛出手，一次次重创他的神魂，一次次泯灭他的生机。

但是，因陀那帝佛没有一招回避，没有一手还击，没有一丝回应之念。

“众生皆苦，无论他们做什么选择，都由我来背负代价。”

纵使神魂不断稀薄，已经很难再被肉眼察觉，纵使生机不断流逝，几乎要身死道消，但是因陀那帝佛依然坚持到最后一位生灵的出手。

“仇恨也好，怨怼也罢，嫉妒也好，愤怒也罢，在人族生死存亡的关头，该有自己牺牲的魄力。吾得众生之求而生，那么每一个信仰我的人，皆有为此献出力量的心志，只是他们恐惧，他们害怕，他们退缩。这是人之常情，不是你所说的，人性的复杂。”

因陀那帝佛的声音已经很虚弱了，但是话语间对众生之回应，却是无比坚决，坚定。

“可笑的众生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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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尊怒不可遏，只有他的道才能得证永恒，只有他的法才能无敌于世间，什么因陀那帝佛，什么因果道则，什么众生之力，在他的永恒之下，皆为蝼蚁。

“你能坚持到如今，足够让我钦佩。只可惜，我的耐心已经用完了。吾既永恒，万灵消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