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他做了这些,格安也不会拿他怎样。
更何况,他也有着自己的最强底牌。
想到这里,鬼舞辻无惨的嘴角就微微上扬。
直到制药厂厂长把自己利用全部的空间异能突破了随身行囊的一个小小缝隙传送药物的时候,格安的表情才变得难看起来。
难道说服用了残留着空间异能的药物才是导致xanxus突然从这个时空消失的真正诱因?
那岂不是xx子回到了原本的时代,药物的效果还在他的身上。
“这个破壳药,有解药吗?”
即使是被格安的小皮鞋□□着,娃娃也是满脸幸福。
它笑着摇了摇头,回答道:“最好的解药就是醒来之后第一眼看到的那个人呀!”
“也就是您,大人,prprprpr”
这个家伙就算是格安的皮鞋也舔得自得其乐。
“……”格安连忙踢了它一脚,把它翻了个面踩着。
也是,对于这样的渣滓来说,制造出这种药物的那一刻,就没必要制造解药出来。
彻底玩弄别人的爱意,让别人彻底沦为爱意的傀儡,才是他们的最终目的和追求。
在审问完制药厂厂长之后,下一个就是鬼舞辻无惨。
格安朝他投去眼神的时候,发现这家伙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已经给自己做完了心理建设。
玫红色琥珀似的眼眸和自己对上视线的时候,是一点都看不出心虚和慌张。
真不愧是活了千年的鬼王,脸皮厚度真是一顶一的。
“你好像很期待我喝下它诶?
”格安幽黑的眼眸倒映出男人绝美的容貌,话语中听不出明显的情感起伏。
沉默了不知道有多久,格安才听到鬼舞辻无惨的嘴巴里吐出一声狗叫。
“摆正你我之间的姿态,这难道不是很正常吗?”
格安挖了挖耳朵,只觉得自己耳道里的耳屎都脏了。
她不想再多啰嗦什么。
指了指面前的茶壶,不咸不淡地说了:“把剩下的全部都喝了。”
这回无惨倒是爽快,拿过面前的茶杯,吨吨吨地把茶壶中的清水给喝光了。
他一边喝一边直勾勾地盯着格安,眼神中是灼热又复杂的情绪。
药物还没有起作用,但他的眼眸中早就有浓郁的爱意和涌动的杀意混杂在一起翻滚着。
等了许久都没见他晕倒,格安疑惑地皱起眉。
“没用的大人,”格安脚下的娃娃说道,“一枚药物只会对第一个人服用的人有效果。”
“……啧。”这家伙做的难道是恶魔果实吗?怪不得那个鬼东西喝得那么干脆。
见格安吃瘪,鬼舞辻无惨内心大快。
世界上唯一的一枚破壳药已经被制药厂厂长吃掉了。
只要他自己没有没有吃下那破壳药,他都无所谓。
因为不论格安对他做什么,他都可以回到随身行囊里重生。
更何况他笃定格安并不会把他喂掉,要是舍得喂早就喂了。
尽管他已经在努力忍耐了,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带着嘲弄的意味望向格安,期待着拿他没有办法的格安会做出什么反应。
坐在沙发上一身素色长裙的少女倒没有鬼舞辻无惨想象中的那么无助或者是恼羞成怒。
如果她真如鬼舞辻无惨所料的那样的话,她就不是格安了。
沉思了一会儿之后,她突然张狂地笑了起来。
然后指着面前的男人恶狠狠地说道。
“你给我洗干净脖子等着。”
【读档中……】
格安再一次回到了雨月刚刚离开的那个时刻。
虽然制药厂厂长有说过一枚药物只会对第一个人服用的人有效果。
但是刚刚服用下茶水的制药厂厂长却确确实实地在睁眼的瞬间迷恋上了自己。
难道是因为时空的修正,导致因为xx子带来的影响全部都消失了,所以本该失效的药物还继续存在于茶壶中吗?
就像是他曾经生活过的房间已经没有了任何他存在过的痕迹一样。
格安开始不确定xx子喝下的那次还算不算数了。
那么那个认识自己的xx子还会继续存在在某个时空中吗?
还是也被时空修正抹去记忆了?
这一刻的格安是矛盾的。
她既希望xx子可以像他在这里留下的痕迹那般,被抹去全部药物的效果。
又希望他可以稍微记得自己那么一点点。
最起码可以告诉一下她,他在最后的时刻想说什么。
不然有点轻微强迫症的她会很难受。
格安把面前的茶杯倒满茶水,然后指间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