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最后还是找到了需要被找到的东西。
画面上的岑征重快步从祖宅门口的楼梯上走下来,与一个从飞行器上下来的男人寒暄,两人脸上的笑容都客气又礼貌,彼此一握手。
岑寒将画面暂停,看着那个男人的脸,轻轻闭了闭眼,又很快睁开。
他说:“……这是联邦反-政-府组织的首领。”
午时被踹到过的腹部似乎又开始隐隐作痛,那阵痛沿着血管蔓延,至五脏六腑。
岑寒在那一瞬间想起了许多往事。
纷纷扬扬的画面在眼前一帧一帧地播放,像是积满了陈年旧事的老电影。最后他想起薄恒评价岑征重的那一句话,想起了那句“不折不扣的战争狂”。
眼前罩下一片光,岑寒回过神来,看见那只发着光的小家伙凑过来,伸手抱住他,在他的后背上一下一下地拍。
像是在安慰小孩儿。
“崽崽,”她的声音比以往更温柔,还有点儿紧张兮兮的,“想哭就哭吧,这道坎我陪你一起过。”
……谁想哭了。
岑寒别过脸,最后手臂动了动,虚虚搭上了她的后背,那是一个回抱的姿势。
他触碰不到她现在的形态,手臂就那样悬在半空中,很久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