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风一进车厢,心中不由吃了一惊,车厢里的确有一个病人,是一个面色苍白如透明的少年,他躺在温暖的被窝上,身上穿着厚厚的貂皮,车厢里生着一个火炉,本是温暖异常,但那面色苍白的少年地一直抖个不停。
小风也在发抖,他从极冷的环境,一进入温暖的车厢,一时还承受不住,不由呆在车厢门口,任那身后的冷风吹来,中和这突然而来的暖意。
“咳咳…”面色苍白的少年猛烈地咳嗽起来,他一定也承受不住外边的寒气。
小风本想走进车厢来,不料背上的招牌竿子在车厢门上一挡,险些让他翻了个跟斗。
他手忙脚乱收起了竿子,又放下了背篓,才终于走近了车厢。
“这是我的徒弟,他已病了很久了,受不得冷。” 短髯中年人似有无限歉意,急忙向小风解释道。
小风慌忙摇手道:“是我太不注意了。”小风说着,已发现车厢环境太过狭窄,他赶紧将挪在角落,自己紧挨着坐下,空间才宽敞了一些。
短髯中年人说是请小风医治病人,却没有半点急着要他为病人诊治的意思,反而端起酒壶,为小风倒了一杯酒,温言道:“这天太冷了,你喝杯酒暖暖身子。”
小风涨红了脸紧道:“我不会喝酒,我,我还是先为令徒诊断病情吧!”
短髯中年人闻言一愣,但见小风哆嗦着伸出的手,不由叹道:“他这病也有三年了,诊治也不在一时。”
小风闻言,只担心被短髯中年人看轻,当下努力镇定哆嗦的手,努力寻找出少年人被下的手腕。
那少年人的手比脸更透明,血管经脉一览无余,小风冰冷的手一搭上,心中更惊,那少年人的手竟比他更冰。
小风凝神诊脉,短髯中年人似对此事不太关心,只是喝着自己杯中的酒。
小风诊完左手,又诊右手,然后又细细打理了一番少年人,只见少年人虽是虚弱不堪,但一双眼睛却是又圆又亮。
这双眼睛唯一的缺点,就是大而无神,他似对生活失去了希望,小风盯着他,他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
小风叹了口气。
短髯中年人叹道:“这病看了多少名医,也不见好,小兄弟若一时诊不明白,也不用自责。”
小风问道:“此病被发时,可是手脚无力,声音沙哑。”
短髯中年人闻言眼睛一亮,点头道:“不错!”
小风又问:“发病一年之后,就是话也说不出,饭也吃不下,肌肉萎缩,全身常莫名其妙地疼痛。”
短髯中年人连忙点头道:“不错!不错!你说得一点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