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玄怯是小妾生的,是庶子。庶子没牌面,这是自古如此的惯例。
但话是这么说,谁让金玄怯以前名声太坏,而且天赋和实力的确不怎么样,让他父亲失望太多次,不由得也就将希望投注到了小儿子身上。
此时,听到他这么说话,金瑞阳冷哼一声,也训斥他道:“你去?你还有脸去?今年主持道果采摘的,就是你嵩阳叔,你若真敢去,便让你去又何妨?”
金嵩阳,乃是笑狮罗汉。
也正是金玄疾偷他女儿贴身衣物的正主。
在金玄疾的记忆里,三年前这位主可是暴怒。
若非是看在他父亲的面子上,估计金玄疾是出不了他家的门的。
江陵:“有何不敢,嵩阳叔我也并不怕他。”
金瑞阳:“这可是你说的。”
“老爷……”
这时,后母目光哀怨地喊了一声。
本来是说好让她的儿子金玄怯去的,怎么现在说变就变了?
金瑞阳却没理他,挥挥手就让江陵和金玄怯都先退下去了。
按照他的想法,倘若他刚才问话的时候,大儿子“金玄疾”若是露了怯意,那他对这大儿子也就彻底失望了,也只能转而扶持小儿子了。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大儿子虽然混账了一点,但经过三年的思过,如今似乎也有了些男儿气概。
竟说得出“嵩阳叔我也并不怕他”这种话。
有这气概在,他觉得这孩子也并非是没救了。
说到底,大儿子才是他的嫡子,是他和挚爱之人生下的孩子。若是他自己肯争气,他自然还是会给机会的。
出了后院,金玄怯满脸怨恨地瞪着他,走几步就瞪一眼。
这可恶的家伙,不但打了他,还抢了他明天采摘道果的机会。
江陵:“看什么看,再看小心我扁你。”扬起拳头。
金玄怯一点也不怕他,反而冲他吼道:“真要打,你未必是我的对手。”
如果之前不是他使诈,金玄怯认为自己绝对是稳操胜券的。
连府里管教武功的管事都是这么说的,说他的武学造诣,要远在金玄疾之上。
江陵冷笑一声:“你还是得了吧,打哭了你,又跑到后院去告状。你告来告去,又能如何?我还不是毛事也没有。”
这结果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