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认识的所有大晋官员都在这么干,难道到了肖华飞这里便不行了吗?
王老虎对肖华飞的要求似乎在不断变高,高到吴苟道难以理解。
再说肖华飞可从来没有欺负过平民百姓,在吴苟道的眼中,肖华飞已是难得的好官了。
肖华飞回头很认
真的看向王老虎,细看王老虎脸上狰狞的疤痕。
要从出身论,王老虎与李雷更能理解无助百姓的痛苦,与其说王老虎脸上的伤疤是野兽所留,不如说是苛政所伤。
为官者,在人前均标榜自己时刻为民请命,可背地里做的事却一言难尽。
百姓永远无法理解为官者的快乐,却无法忽视自身正遭受的苦痛,这是两个无法跨越的阶层冲突。
肖华飞极其严肃的对王老虎说道:“从黄石寨到云铺卫,从云铺卫到京城,又从京城又到北周,你们兄弟跟着我一路走来,你有权力说这些话,我一点也不生气,还很欣慰。还望你们兄弟能时时提醒我,认清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而我来到这个世界,总要给这个世界带来些不一样的东西,这点我一直没忘。”
李雷与吴苟道同时抱拳道:“我等愿誓死追随大人!”
王老虎本以为肖华飞会骂他两句,没想肖华飞却说出了这么一番话,当下心中也激动不已,不过他没有行礼,而是拍着胸膛说道:“只要姑爷你不变,我王老虎这条命就是你的,谁想害你,就要跨过老王的尸体。”
肖华飞欣慰的一笑,用力砸了王老虎胸膛一下,除了拳头有点痛,王老虎一动未动。
吴苟道看出了肖华飞有些尴尬,连忙说道:“大人的功力渐长啊,这么用力的一拳,脸都未红一点,实在是高。”
王老虎撇嘴,“马屁精。”
几人哈哈大笑,搞得走在前面的齐大年被吓的脚下一歪,差点又坐到地上。
齐大年不着痕迹的向着身边的马远递了一张银票,小心翼翼的问道:“肖大人他们在笑什么?可是有什么开心的事情。”
马远毫不掩饰的收起银票,看了眼身后,才回头说道:“听说冯都尉伤重难愈,我家大人这次要正式统领影龙卫了。”
齐大年早就猜到了会如此,转而问道:“不知马大人在后院书房里找出了什么,下官愿出高价从肖大人手中买回,只要马大人肯牵线搭桥,帮齐家渡过此难,必有重谢。”
马远真诚的向齐大年拱手笑道:“那老马就多谢齐大人了,不过您听我一句劝,肖家可是本朝有数的大商家,家中存银虽比不上齐府,可也不是小门小户那样没见识,要是您拿出的银子太少......呵呵,齐大人您懂的。”
齐大年额头再次见汗,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欲壑难填的现实写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