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嘉乐点点头：“知道了。”

慕希夷见她神色恍惚，不放心她一个人在浴室，说道：“我把门开着，你放心洗，有什么事叫我一声。”

祁嘉乐说：“拉上帘子吧，你坐一边陪着我，我不想一个人呆着。”

“好。”

慕希夷坐在一旁，听她说话。

“水窖里有十四具尸体，都是帮派的人，遇害者的家属也来了，哭得很伤心。”

“我脸上的伤是一个小男孩儿砸的，那孩子十三四岁，家里就他一个人了，我打算供他上学直到大学毕业。”

“我不知道韩凌君是帮派的人，也不知道他背着我做了这么多事……”

“希夷，你说，如果我早一点发现，韩凌君是不是就不会犯下这种错了……”

今天她留在现场，有股强烈的罪恶感。

如果她对韩凌君多些关心，多些观察，是不是就能阻止这些犯罪了？

慕希夷说：“别想太多，哪有什么如果。他瞒了你五年，只要有心瞒你，你一辈子也发现不了。”

祁嘉乐苦笑一声。

慕希夷到底还是偏袒她的，答案是如此的显而易见，他还在安慰她，试图减轻她的负罪感。

洗完，慕希夷牵她出去擦头发。

她的话他全听进去了，说道：“十四个死难者的遗属抚恤费是一大笔钱，你一个人负担不了，我可以建一个账户，把大哥曾经拥有的股份分红转进去，我想，如果可以把分红用在这里，大哥也会很高兴的。”

祁嘉乐摇头：“薄辰是薄辰，韩凌君是韩凌君，我会自己负责的。我打算辞掉择光的工作，把公寓卖了。”

慕希夷动作一顿：“你跟他在这里生活了五年，舍得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