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叫了,我感觉很对不起爸爸。
湛易寒也不知转性了还是怎么着,我回来以后,他的脾气就变得特别好。
我不叫他,他也不生气,还给我夹烤肉,说:“现在不叫也没关系,等以后熟悉就好了。”
湛零把他夹的肉夹到自己碗里,面无表情的说:“她不能吃烧烤。”
湛易寒的笑意加深:“好。”
回到家,我看见了缺席的湛露。
她坐在餐桌前吃泡面,眼里挂着泪,脸上有一个红彤彤的巴掌印。
她看到湛易寒的时候,眼神畏缩,往后看见了我,眼里就只剩下赤裸裸的恨了。
她咬唇端起饭碗,转身进了厨房。
湛零看了看厨房的方向,没进去,径直上楼了。
楚月华走过来对我说:“露露的东西都在楼上的房间里,那间房就让她睡吧,楼下的客房我给你收拾好了,以后你就住在那里,不用再往楼上去。”
“嗯。”
让出房间是预料之中的事。
她又说:“你去同城时把衣服鞋子都带走了,这些东西过两天才能寄回来,现在家里没有你的替换衣服,反正你也要养伤,没事就少出门吧。”
我点点头。
楚月华吩咐完毕,无话可说了,这才去厨房哄湛露。
湛易寒对楚月华喊:“那种死丫头你哄她干什么?给她点好脸就蹬鼻子上脸。”
然后又看着我,语气温和很多:“去新房间看看?”
他对我和湛露的反差太大了,冷一下子热一下子。
我哪儿能扛得住这样的压力,只好忐忑的跟他去客房了。
我家过去是没什么客人的,客房一直空置,我自己都没进去过几次。
客房小小的,有独立卫浴,没有楼上的卧室住着舒服,但再怎么说也是自己家,比香草发廊那种地方好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