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地下室没人肯要,也没人赶我,于是我现在还是住在那里。
季堪白再来看我,住户也不会对我们说三道四了,逢年过节,还有住户会给我送点吃的用的东西。
案发之后,刚回到家那阵,怕是真的怕,感觉到处都是血。
午夜梦回,我经常梦到柳丹红拖着湛易寒的腿,刷刷的把他拖到客厅里去。
然后房门咚的一声关上。
不过,时间一长,也就不怕了。
湛易寒再恶,不还是被柳丹红给制服了吗?
有柳丹红保护我,我还怕什么?
陈警官也升职了,还是跟以前一样照顾我。
全额奖学金很够用,所以我现在的生活可以说是无忧无虑。
周六,季堪白去音乐室练琴,把我也拽上了。
他从初中开始学钢琴,宁安辰学吉他,几年过去,两人跟另外几个玩音乐的组了个叫万华镜的乐队。
宋学诚也想加入,因为太菜,被拒。
不过我跟宋学诚成了乐队的固定观众,每次乐队出新歌,都是我们最先听到的。
这天也不例外。
季堪白来的早,宋学诚提前买好了炸鸡可乐爆米花,我们一边吃,一边用英语单词造句。
这时,宁安辰来了。
几年过去,这位金鼎KTV的少东已经从当年清秀寡言的美少年,变成了长发飘飘的潮流音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