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一个医生从手术室里走出来,看到我们,说道:“你们是季承墨先生的家属吗?”
袁媛掐着我的手站起来,声音轻的发颤:“我是……”
医生摘下口罩,露出了遗憾的神色:“很抱歉,我们尽力了。”
“不……”袁媛的指甲陷进了我的手背,她用力的摇头,“你是不是搞错了?他和季堪白是一起进去的……”
我猛地甩开她的手,看着医生:“季堪白呢?”
医生说:“季堪白先生还在抢救中,请您多一点耐心……”
袁媛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医生赶紧过去扶她:“女士!醒一醒!快来人!”
几个护士冲过来,把袁媛抬到病床上,推走了。
没一会儿,一张盖着白布的手术床也被人从里面推出来。
我看着白布外那只伤痕累累的手,一步一步的往后退,直到抵上背后冰冷的墙壁。
我好像听到了雨声。
瓢泼大雨,铺天盖地,无孔不入。
恍惚之中,我来到一个昏暗的房间,里面停着一张盖了白布的床。
我走过去,揭开白布,看到了爸爸破碎的脸。
一瞬间,场景转换,我又回到手术室外面。
这里没有雨,也不昏暗。
但我的脖子就像被什么东西扼住一样,喘不过气。
我沿着墙壁慢慢蹲在地上,一手握成拳头,一下下的砸在胸口,费力的让自己呼吸。
“呼……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