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的开怀,笑的解气,笑的花枝乱颤。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爆发出那样的力气——
我一把将湛露抓到床边,扯下手上的针头就朝她身上扎下去!
扎哪里都好,我要扎死她!
湛露尖叫着往后退,两手两脚毫无章法的往我身上招呼。
结果,针尖透过眼皮,扎进了她最脆弱的眼睛。
她的叫声骤然抬高,一脚把我踢开了。
我摔下床,一只脚还被锁在床上,那姿势真是狼狈的很。
而湛露已经疼疯了。
针尖不是垂直着扎进去的,而是斜着划进去,如果不是她挣扎的太厉害,那么脆的针也不可能划开她半边眼皮。
朱医生冲进来就看到这一幕。
湛露倚在房间最里面的墙角,一手捂着受伤的眼睛,痛骂痛哭不止,血和泪顺着她的指缝往外流。
“苏庭芜!活该你死了孩子!你这么对我,我要整死你!贱人!”
朱医生顾不得理我,立刻冲过去扶着湛露,湛露甩手就给了他两耳光,打的他脸上都沾了血。
她大骂他没眼色,派不上用场,真是个废物。
而朱医生挨了耳光,依然对湛露低眉顺眼,还掏出自己的手帕给她捂着,然后把她抱起来,尽可能在远离我的情况下,把她带出房间。
没人管我。
我趴在地上,浑身都疼。
我的姿势像拴着腿的青蛙一样难看,但我无暇顾及这些,只是在想湛露的话和朱医生的话,还有孩子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