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垂下眼睛,转身走出流理台,一步一步的往楼上走。
还是原来的房间,还是原来的布置。
我一头栽倒在床上,睡得不省人事。
接下来的这几天,我们一步都没有迈出别墅,也一句话都没说过。
他想要的时候,就把我带到那个房间里,不管我愿不愿意。
我感觉我们就像两只动物,只有原始的欲望。
透过那扇落地窗,我看到过午夜的星星,清晨的月亮,正午的太阳,还有日暮的霞光。
不过,只要我不反抗,他就不打我。
我对时间已经没有概念了,随着他昼伏夜出,晨昏颠倒。
可能过了十天,也可能过了一个月,一直安静的别墅突然嘈杂起来。
当时我正坐在床上,一页页的把书撕成条。
我闲的只剩下这个消遣。
突然听到门口「轰」的一声,然后就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还有一个好熟悉好熟悉的声音在喊我。
“庭芜!苏庭芜!”
季堪白推门而入的时候,我坐在一堆纸屑里,仰头傻傻的看着他,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他一下子就哭了。
他脱了自己的外套裹住我,然后抱着我往外走。
我们走出房间的时候,湛零也被警察从他的房间里押出来。
看到我的时候,湛零满不在乎的笑了起来,脸上带着餍足,遗憾,还有对闯入者们的不满。
然后他就被冲上来的宋学诚一顿痛打。
“你他妈的畜生!到底还是不是人!你不是喜欢她吗!你怎么能这么对她……”
季堪白没有说话,抱着我快步离开了别墅。
我依偎在他怀里,听着他真实强劲的心跳,慢慢的闭上眼睛。
我哑着嗓子说:“季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