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堆支离破碎的垃圾,我心里终于好受了一点。
狗仔也反应过来,更是缠着我不放:“你怎么摔我相机?是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吗?”
我甩开他的手:“滚开,不要再烦我。”
“戴教授死了,你不是应该高兴吗?听说你准备跟云巅的现任代理执行总裁马雪初打官司,你应该很缺钱吧……”
话音未落,他被快步走来的一人用一个过肩摔放倒了。
我抬起头,对上了季堪白那张带着薄汗的脸。
他一言不发,扯着我的手过马路,把我往车里一推,刚启动车子,我就说了一声:“我要回戴家,你送我吧?”
他就像跟人赌气似的,黑着一张脸,用力一抹方向盘,把车开上了回家的路。
在戴老头的住处,我下了车,几乎是习惯性的对他弯腰回礼:“谢谢你送我回家,路上小心。”
然后,我也没看他的表情,转身往家里走。
没走几步,我就听身后「砰」的一声,是车门被毫不怜惜的甩上。
一阵脚步声过后,季堪白追上来,从背后一把抱住了我。
他的手臂像铁钳一样,把我牢牢的抱在怀里,呼吸很沉很重。
他说:“你难受就哭出来吧,你别这样……”
我说:“我不想哭,你放开我,一会儿被人看到,影响不好。”
季堪白抱得更紧:“我不逼你了,庭芜,我错了。”
我无声的叹了口气,从他怀里挣出来:“谢谢你帮我解围,还有送我回来。外公还是挺喜欢你的,明天他下葬,你要是能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