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看了看裹成砖头的脚,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这是接到外公晕倒电话后着急出门踢的,这些天一直在疼,但疼着疼着就忘了。
没想到这么严重。
蒋世元是接到月嫂电话来的,宋学诚是问蒋世元我电话怎么打不通时知道的。
马主任夫妇是来医院查病顺便过来看我的,他们还希望我可以看在他们老两口的薄面上,不要追究马雪初的过错。
至于季堪白……
等探病的人都走了,他在一旁抱着苏久给她喂奶,我问:“你怎么也来了?你不是在白城吗?”
季堪白看也不看我一眼:“你都病成这样了,话怎么还这么多?”
我说:“你来都来了,我问问都不行?”
季堪白说:“我犯贱,听说你生病就坐不住,行了吧?”
“湛零回监狱了。”
“我知道。”
我想起他在车里看也不看我一眼、连我探监都拒绝,不由得悲从中来:“他不肯见我。”
苏久吃饱了,推开奶瓶打了个小奶嗝。
季堪白拿纸巾给她抹嘴,不为所动的说:“瞧你那点出息。”
一觉醒来,原本那些沉重到能把人压倒的情绪好像都变得浅薄了一些,而且我做的是一个好梦,所以现在的心情还算平静,哪怕被季堪白这么吐槽,我也感觉他说的有理。
苏久向我伸手,要我抱她,梦里的久久就是她的模样。
我抱不了,只能让季堪白把她放在我身边,让她随便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