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搀着虞妗,毫不犹豫的往外走。
秦寰看着虞妗的背影,张张嘴说不出话来,满目颓丧的跪坐在地上,崩溃的揪紧自己四散的发,带着哭腔喃喃道:“怎么变成了这样……”
等秦寰被伺候着洗漱干净,换了身衣裳,去见虞妗时,被周边跪了一地的内侍宫婢吓了一跳。
转头便见,那行完杖刑的宫婢,淌着半身血被人拖来,口里还有气无力的说道:“饶了奴婢吧……奴婢知罪……皇上救救奴婢,救救奴婢。”
秦寰面露不忍,试图开口与她求情,却被虞妗一道眼风吓得说不出话来,讷讷的站在一边。
虞妗不管他,只问道:“查清楚了?”
银朱略一点头,轻声说:“此女名唤蔓蔓,是齐太后前些日子送来长乐宫的,与皇上玩乐也有些时候了,日日勾着皇上在寝殿日夜笙歌。”
虞妗嗤笑一声,看着秦寰:“你觉得,你那生母对你可好?”
秦寰知道虞妗生气了,又不敢像从前一般跟她撒娇,听她这话,下意识点了点头,而后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猛的摇头。
眼里带着真挚,企图让虞妗信他。
虞妗从未对秦寰这般失望过,闻言也只是笑了笑,端起茶饮:“哀家看来,她怕是巴不得你早些死吧,派这么个玩意儿来引诱你,你才八岁,不是十八岁!”
虞妗越想越气,随手把茶碗掷在地上:“哀家原以为你不过是孩子心性,看来你早不是孩子了,都会临幸宫婢了,还算什么孩子?”
“要不要哀家重开选秀,给你选个三千佳丽出来,让你挨个儿睡个遍!”
秦寰哪里还顾得上自己是天子,膝盖一软当即便要给虞妗跪下。
众目睽睽之下,虞妗不过是他养母,何曾受得起他一跪,扯着他的衣襟将他提起来:“哀家还想多活些年头!”
秦寰都快哭了,站在那耸着肩膀:“都是儿臣的错,请母后责罚。”
虞妗别开眼不愿看他,银朱拍抚着虞妗的后背,试图替她消消气,一边说:“方才让嬷嬷验过了,那个蔓蔓尚是完璧。”
虞妗气笑了:“说得好像他能睡得成似的,她若不是完璧,哀家还得治她个祸乱宫闱之罪,也不知道西宫那个安的什么心思。”
这话也是粗俗,边上的内侍无不尴尬的掩了掩唇。
虞妗又问:“还有哪几个是西宫那头送来的?”
银朱又点了几个,手指所指之处,接连下跪,求饶声接连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