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奇怪哀家怎么知道的?”虞妗对他失望至极,垂头把玩着秦宴的银手炉,一边说:“她在皇上身边,隐姓埋名,忠心耿耿伺候了八年,却是皇上亲手送她上死路,果真是大丈夫,果真是皇上,小小年纪便如此杀伐果决。”

秦寰突然哭出声,小心翼翼伸手去拉虞妗的衣袖,摇着头语无伦次的说:“儿臣,没有……”

虞妗又如何会信呢:“皇上从来都不曾信任哀家,你也不信你生母,你甚至厌烦她,你也不信太皇太后薨逝前留给你的亲信,否则,一个跟了你八年的人,你不会说杀就杀。”

秦寰执着的要挨去虞妗怀中,想同以往一般与她撒娇。

见虞妗躲开,眼里便包不住泪,抽噎着哭了起来:“儿臣……知错了……”

他冰凉的手触及虞妗露在外的手背,一片温润,贪那点暖意,瑟缩了一下便扭着手要往她手心挤。

秦宴的手炉虞妗如何舍得给他,毫不犹豫的转身别开,不多时便见他又要哭,才忍着寒解下自己身上的狐裘披在他身上。

“在朝堂上吃了亏吧?”

话音刚落,秦寰忍下去的泪意再次涌了上来,这大半个月来,从不曾有人问他,是不是受了委屈,就连他的生母,成日里想的念的都是她的荣华富贵,口口声声扳倒虞妗,做大燕唯一的皇太后,没有人关心他,苦不苦,累不累,饿不饿,只有她。

秦寰这才像个真正的孩子一般,啕哭出声,抽噎着将这半月来的事说给虞妗听。

说得极尽可怜,孤苦无依,本以为虞妗会如从前一般为他出头,谁知却得一声讽笑。

虞妗看着秦寰这张俏似齐漪的脸,一些陈年旧事便纷纷浮上脑海,面上却不显,只轻声说:“皇上若与哀家说一声,不需哀家再替你操心朝政,哀家又岂是那等霸权之人?”

“皇上算计哀家便罢了,你为何要算计摄政王?他是你皇叔,他是大燕的顶梁柱,他不止能镇边关,更能镇朝堂。”

“若他在,即便你与蒋韶那头狼犬合作,也不至于蒋家独大,惹朝堂大乱,落得如今这个地步。”

“皇上且想一想,他在时,蒋韶可曾如此嚣张?”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我对相爷描述过多,以至于衍生了好多好多邪/教!

宴狗子正在提刀赶来的路上!以正视听!

晚点还有一章,也可能没有,看我困不困,不困我就写,困我就明天写,略略略。

第三十二章

虞妗的话恍如一记闷棍, 打得秦寰晕头转向,却无比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