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甄家的厨子被召进行宫,那个小吃货还不要气得把甄家屋顶都掀了。

皇帝吃着白月光夹给他的大鹅腿,阴沉沉地说:“白爱卿为何欢喜?”

白月光慌忙收敛了笑意,跪倒在地头颅低垂,颤声说:“陛下恕罪……草民……草民……”

皇帝抬手把他再次揽进怀里,面无表情地说:“你慌什么?看到你欢喜,朕心里很欣慰,好好给朕倒酒!”

大渣攻和小美人坐在御膳房的屋顶上,喝着宫里格外鲜美的蘑菇蛋花汤,啃着肉质格外鲜嫩的大鸡腿,舒舒服服地吃月饼看月亮。

小美人捂着鼓鼓的肚子,打了个饱嗝:“相公,宫里真好,好吃的真多。”

白月光被皇帝蛮横地为了一块鹅腿肉,那些粗野的滋味在舌尖绽开,白月光轻轻舒了一口气。

今夜,他过得还算自在。

过完这个中秋,皇帝就要起驾回宫了。

为恭迎圣驾折腾到头晕眼花的地方官员们,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尊大佛终于要回去了!

白月光从龙床上醒来,疲惫地撑起身子。

哪怕不是刻意折磨,皇帝的体力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温热宽厚的胸膛搂住了他疲惫生疼的身子,熟悉低沉的声音在耳后响起:“醒了?”

白月光一阵恍惚,抬眸去看野人那张被毛发遮盖的丑陋大脸,却撞进了俊美帝王冷冽的眸中。

白月光心底一颤,慌忙收敛了视线:“陛下……”

皇帝捏着他的下巴,强迫白月光看向自己:“你刚才的眼神,是在看谁?”

白月光颤声说:“陛下……草民……草民不敢……”

皇帝冷冷一笑,不疾不徐地说:“朕听说,白爱卿和甄家少爷,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还定过婚约?”

白月光害怕皇帝再牵连到甄家,慌忙说:“陛下明察,甄杰与草民,不过是年幼时说过那几句玩笑话。如今甄杰早已成亲,与草民更是再无其他牵扯。”

皇帝粗糙大手缓缓抚上白月光的孕肚:“那你腹中的孽种,又是从何而来?难道白家清高矜贵的公子,原来竟是个任人亵玩的荡妇,以至于连自己腹中孩子的爹亲是谁,都分不清了?”

白月光羞耻痛苦,又不敢拒绝君王的抚弄,只好隐忍着颤声为自己发声:“陛下……草民……草民没有……不是陛下所说的……所说的那种人……”

皇帝冷笑:“那白爱卿倒是说说,是哪个野男人破了你这般矜贵的身子,嗯?”

白月光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他想起了那个曾让他无比恐惧,却也第一次带给他快乐欢愉的野男人。

他曾经以为皇帝就是那个无影无踪的野男人,可当他恍惚中说出口的时候,迎接他的却是君王的雷霆之怒。

一国之君,怎能容忍自己被当成别人?

白月光被折磨得几乎昏死过去,于是他再也没有力气试图寻找两人相似的痕迹。

可他们明明就相似极了,一样的身形,一样的异物,一样阴戾凶狠的眼睛。

白月光畏惧地在皇帝怀里颤抖,轻声说:“草民……草民不知他是谁……只是……只是阴差阳错……才……才怀了身孕……陛下……求陛下……不要牵连旁人……”

皇帝喜欢看白月光羞愤恐慌的模样,那张清雅俊美的脸上沾染着欲念,却永远不肯直视自己的内心。

像一朵白莲被迫绽开的模样,羞耻地露出里面嫩红的花蕊。

皇帝喜欢极了,喜欢得心尖都在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