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景詹不理,沈云霓又娇滴滴地唤了一声。

“太子表哥......”

景詹斜眼看向她,一双幽深的黑眸似淬着寒冰,沈云霓不由得心下一颤。

他启唇,低沉清冷的声儿不带一丝温度。

“孤还要回励正殿处理事务,便不陪你赏花了,你玩累了便自行回乾德殿吧。”

说罢,不待沈云霓挽留一句,径自拂袖而去

方才还好好的,怎说走便走了。

望着景詹离去的背影,沈云霓气得狠狠剁了一脚,奇怪地往景詹方才望的方向看去。

交错掩映的枝叶后,一个窈窕纤丽的女子坐在亭中。

竟是温亭晚!

沈云霓恍然,难怪太子表哥如此生气,原是看见了他最厌恶的太子妃。

她不屑地撇撇嘴,正待移开目光,坐在温亭晚对面的男人也映入了她的眼帘。

沈云霓自小入宫,认得宫中不少人。

这是,三皇子殿下?

三皇子为何会在此处?还和温亭晚对坐在亭中,言笑晏晏,看起来甚是亲密。

疑惑间,一个念头倏地从沈云霓脑海中穿过。

莫非,太子是因为看到太子妃和三皇子坐在一块儿才心生不虞......

沈云霓不敢再想,她是小半个月前被皇后接进宫的,且这十来日,一直住在乾德殿偏殿,每日与太子共进晚膳。

她知道皇后是想培养她与太子的感情,可奇怪的是此事她的皇后姑母向来是不急的,毕竟东宫虽已有了太子妃,却全然不是她的威胁。

联想到皇后颇为反常的行为,又亲眼看见太子方才异常的举动,沈云霓实在不能否了心里的一番猜测。毕竟,前阵子太子召太子妃侍寝的传闻,她也多少听过几句。

凡事不会空穴来风,纵然那次只是太子表哥一时兴起,可有了一回,难保不会有第二回 ,第三回。

她搅着帕子,将双唇咬得发白,正琢磨着主意,却听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渐近。

“皇嫂你看,我抓到了蝴蝶......”

景姝一蹦一跳跑进亭中,像献宝一样将合拢的双掌掀开一小角给温亭晚看。

“啊,蝴蝶跑了!”

沈云霓在远处看着几人笑作一团,突然想起,温亭晚似乎是在太后的家宴上帮了五公主景姝才在当夜被太子召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