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压低了声音,神色认真地说:“娘这辈子是打算自己过了,但自己过,不代表不能有知己相伴,荀夫子就是娘的知己,荀夫子从不轻视娘的出身、也不歧视娘没念过书,愿以诚相待以心相伴,这是比夫妻情分更加珍贵的东西,你以后不要再胡言,记住了吗?”
容老五听完愕然,也难得认真地点了下头。
三天后,容家的流水席就在村里摆开了。
不止村里人,十里八乡的村民和镇县的官爷几乎都来了百丈村祝贺,奉上了丰厚的贺礼。
容老太和睡睡也没摆谱,仍旧穿着平日的衣裳待客。
待流水席摆到最后一天时,容老四一大早悄悄去了趟府城,回来的时候,带回了让睡睡和秦筠之意外至极的客人!
崔阁老、秦院正和秦老夫人竟然千里迢迢地来了定州!
容家人赶紧开门相迎!
村民和客人们议论纷纷,好奇地问:“那三位是谁啊?看着贵气得很,该不会又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吧!”
陈家、吕家和容家走得近,先前已经知道了秦筠之的身世,看到贵人后就猜到了几分,但没说话,赶紧去准备茶水点心送进去。
乖乖,那可是京都来的阁老大人、太医院院正和郡主娘娘!
屋内,崔阁老三人入座后,秦筠之一家三口就跪在蒲团上,给三位长辈磕了头。
这么远的路,这几个年过古稀的老人居然真的来了。
秦老夫人亲自将秦筠之扶起来,又抱了睡睡坐在自己腿上,对秦筠之说:“原本啊,我和你爷爷去年秋后就要过来的,可你家老四给我们去信说,你们得去一趟北雍归期不定,我们就没动身,这一次是你外公致仕,又逢圣上下了圣旨送来定州,我们两家一合计,就跟着圣旨一道过来了,好给你们一个惊喜,睡睡告诉太奶奶,惊不惊喜啊?”
“惊喜!睡睡可高兴啦!”
“高兴就好,高兴就好哈哈!不枉我这把老骨头跑了这么远的路!”秦院正哈哈大笑。
秦筠之听到崔阁老致仕了,就问:“外公以后就留在我们这里了么?”
崔阁老喝了一口茶,点头,微笑着问:“家里可有外公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