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托着杯盏的一颤,杯中滚烫的茶水洒落。
灯会!
闻清蔓当年正是在元宵灯会上走丢的。
无论是作为信物的桃花簪,还是被拐的年纪,无论是画中与老安国公夫人相似的样貌,还是灯会这等细节都一一印证了。
陶茗儿就是他当年捧在掌心的妹妹,闻清蔓!
三十余年了,他终于找到了闻清蔓的踪迹。
安国公的一双手颤得怎么也止不住,他哑声问道:“在哪儿?清……那个叫陶茗儿的人如今在哪儿?”
家仆面露难色,摇了摇头,“禀国公爷,正如那秋娘所说,陶茗儿在十五年前便已离开了云州,属下实在寻不到。”
听闻此言,安国公那双大放光彩的眸子又倏然黯淡下来。
“虽没查到陶茗儿的踪迹,不过……属下倒是查到了些别的。”家仆迟疑着看了安国公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说!”安国公急切道。
无论是什么,只要事关闻清蔓,他都想知道。
“按秋娘所说,属下还派人去调查了当年将陶茗儿赎出天香楼的那个男人。”家仆顿了顿道,“那人虽谎称自己是个商人,可那间陶茗儿所住的宅子却归属于……归属于……”
见家仆这般吞吞吐吐的模样,安国公不悦地低喝道:“归属于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