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想一个人玩一会儿。杰克心领神会，毕恭毕敬地向洛伊丝行了个不规不拒的礼——这显然是从某些三流电视剧上学来的——然后一溜烟的离开了这里。

清场完毕！

洛伊丝绕过几个摄像头的位置，以瞬移的速度找到了正躲在储物间偷偷查看相机的夜翼。

「又见面了，迪克。」

随着话音，洛伊丝瞬移般突然出现在储物间并靠在储物柜门上，熟稔地向藏在柜子里的夜翼打起招呼，那一脸平静的样子简直与之前跳舞的她判若两人。

「你在看什么？」

夜翼闻声一个激灵，连忙收起手中的‘重要罪证’从柜子里麻利地翻身而出，之后还没忘理了理自己压得皱巴巴的员工装，一脸尴尬地看着洛伊丝。

「嗨，死狩！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你！」

「应该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洛伊丝瞥了眼夜翼藏东西的口袋没有追问——说实话她并不觉得刚才跳舞有什么大不了的。

通过游戏，她对自己的身体细微之处有了更多的了解。

只不过，听刚才飞机头杰克说这里并不是对所有人开放的娱乐场所，所以对于一个表面身份警察，背后身份义警的正义阵营人物出现在这里，洛伊丝有点意外。

当然是心情不错的那种。

「找了份临时工而已……」夜翼压了压帽子，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有时候是缺钱……或者其他什么原因，不得不多打几份工。」

洛伊丝静静地看着他，仿佛无视了他脸部的伪装，并接受了他的说辞一样往后退了一步。这让夜翼浑身紧绷的状态稍有缓解。

虽然有限的几次接触中，他发现日常的死狩甚至比普通人还有礼貌，有时甚至还有几分笨拙，与战斗中一面倒的屠.杀行为呈现出强烈的反差。

但夜翼心中深深记得他漠视人命的种种表现，也从未有过松懈。他暗地里打量着洛伊丝，外表上似乎完全看不出之前战斗的影响，只是……

「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夜翼注意到了洛伊丝瞳色的变化。

「我的眼睛有什么问题？」

「你没照过镜子吗？」夜翼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面女式便携化妆镜，「就是……有点红，不像是熬夜的那种。」

他熟练地翻开巴掌大的镜子，举到洛伊丝的面前。而洛伊丝躲避不及，终于被迫看到了自己的脸……

好吧，是绷带+口罩下的脸，在可接受范围内。

洛伊丝调试着自己的视觉方式，通过镜子逐渐看清了自己冷漠如冰的双瞳，是一种灰中杂着浅红的昏暗颜色。

「……噢。」

洛伊丝对此没什么反应，并移开了视线。对于尸体的外观，无论多么奇怪都不会让她感到惊奇。

「好吧……看来你并不在意。」夜翼无所谓地收回镜子。他只是觉得死狩看上去越来越不像人，倒像是之前蝙蝠侠说的某些生物……

……

狭窄的储物间中任何声响都逃不过洛伊丝的耳朵，她察觉到夜翼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但他似乎碍于别人在场并没有掏出来。

「你裤子口袋里的是手机吗？」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