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大约是这一年里,从大梁奔波到南楚,打打杀杀结束后,又马不停蹄回朝操劳政务,连日操劳,而她又不是十分在意仔细身子骨的人,在一天晚上沐浴后,头发都没绞干,窗子没关,就歪在床上睡了,还是周顾回来发现了,连忙帮她弄干了头发,关上了窗子,但也晚了,第二日,她就头昏眼晕,病倒了。
苏容想想也是。
采苓连忙说:“两位嬷嬷来了,郡主该学规矩了。”
若不是这么好,如今也不至于让多少人眼红公主府了。她这半个月来,管帖子就接了一箩筐,若不是为了养胎,她全部都接了,倒要出去会会客,看看那些从前背地里笑话她如今想巴结她的夫人们的嘴脸。
清平笑,“那是自然。”
就这么连轴转了两个多月,终于以她的病倒,而有了假期。
嬷嬷压低声音,“太子殿下真是极好的。”
“是呢。”清平点头,“走了的好。”
这病因了倒春寒,来势汹汹,周顾也不去上朝了,皇帝也休了早朝,都聚在了苏容的屋子里,把章大夫与秦枫都叫来,为苏容看诊。
如今倒好,伺候的不仔细,让太女病倒了。
周顾瞪了她一眼,“放心,没有你我,天也塌不了。”
周顾看了南宫昕一眼,见她虽然板着脸说话,但话中的意思却是实话,苏容已好转,他的确没什么不放心了的了,于是,点头,“行,那就劳烦王后了。”
他将苏容扔给了南宫昕,自己当真回了户部。
南宫昕见他竟然没对她防备,真的放心走了,她站在屋子正当中,看着病床上躺的苏容,“太女若是这么拼十年,南楚是繁荣了,但没准你先倒下了,届时还能有力气打大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