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七点半,把该码的大头部分码完,黎忱才收拾东西准备去上班,掐着时间洗了个澡。
稀里哗啦出来的时候,惊讶地发现净炀居然还在睡。
黎忱走到床跟前,在床沿坐下。
他其实不怎么有机会看到刚睡醒的净炀,因为他一般都比他先起来,等到他醒的时候,人早就已经收拾妥当,恢复成平日里一丝不苟的模样。
沉眠过后的净炀看起来比平常乱多了,头发稀松凌乱地散在白色枕头上,光着的手臂搁在枕头边缘,遮了一小半的下颔骨。
和别人没什么两样,但是和他平日里的样子都大相径庭。
净炀虽说已经三十,但是如果换个造型,换个状态,换个气场,换个神情,看起来甚至比黎忱还嫩一些,比如现在沉眠的模样。
黎忱忍不住上手捏了捏净炀的脸颊,“再睡要迟到了哥。”
净炀皱着眉,把他手挡开,“胆子越来越大了。”
“迟到要扣钱的哥。”
净炀噗嗤笑了,“你觉得扣的钱归谁?”
“知道归你。”
净炀又佯踹了黎忱一脚,嘴角挂着幸灾乐祸的笑,“赶紧上班去吧打工人,我就是一整天不去都没事。”
说完便又懒洋洋地闭上了眼睛。
黎忱许久都没说话,净炀寻思着人可能已经走了,但是不回杠一句又不像他的作风,遂又忍不住睁眼想瞧瞧这人在干嘛。
只不过才睁眼,便瞧见一个湿淋淋的脑袋往自己这边拱。
不一会,基本没擦水的脑袋,在净炀身上、枕被上擦干了。
净炀吃了一嘴的水,脑袋四周潮湿一片,睡意顿时全消。
“身先士卒,打倒资本家。”
“黎忱!”
奸计得逞的黎忱弹开地很快,躲开了净炀的暴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