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泽鸣笑了笑,在唯一的空座上坐下,“之前混地差,艺人混越差自由度越低,也就最近稍微能争取些自由的话语权。”
净炀其实不太能界定他和单泽鸣的关系好坏程度,刚才说起他两关系的时候,众人的反应也不全是夸张的成分。
是有一段时间关系很好,一块吃饭,一块上课,一块自习,班级出去玩的时候也基本是他两在一块,但凡问其中一个基本都能知道另一个的下落。
那时候净炀觉得他和单泽鸣的关系比跟其他室友关系更好的原因是性格相吸,现在想想也不尽然,其实比起单泽鸣的分寸感,净炀那时候反而更喜欢雷向东的直率。
他们能凑到一块可能大多是因为生活习惯和作息比较相似,选的课程相似度高,生活轨迹重合度高了,又都不是挑三拣四的人,一块行动也就是很自然的事。
逐渐开始疏远是因为一些莫须有的流言四起,说他两有一腿,净炀那会对这还不太敏感,也不太关注他人的看法。
然而单泽鸣却开始有意远离,一次偶然机会净炀还听到了“我其实也很反感两个男生过分亲密,但是室友一场也不好意思直说我们以后别靠那么近了”这样的话。
他猜想单泽鸣估计真挺恶心这种事的,毕竟那时候社会接受程度很低,大多数人都反感这种事。净炀本着朋友一场不互相闹心,遂也就顺着他的意思疏远了他,这一疏远就直接到毕业了,也没好好告别,分别之后也没人主动联系过另一方。
现在想想,本来一段好好的兄弟情走到现在这种地步也是唏嘘。
净炀心想,如今自己真地变成gay这事已是人尽皆知,单泽鸣估计看自己更不顺眼了,如今愿意跟自己打个招呼也是出于成年人之间更大的宽容和更有分寸的礼貌。
于是他也不扭捏,举着杯子跟他碰了一下,“好久不见啊。”
自然又妥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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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人之间的交流不存在长久的尴尬,因为不论谁都有化解尴尬的动机和能力,也就一会会,他们一桌子便又恢复到了方才相谈甚欢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