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了,上次在袁老家中瞧见就眼馋地紧。”
“前几天去看望袁老,他就说要把这送给你,他老人家腿脚不便,就劳我跑这一趟。”
黎忱偏头看了看净炀。这画其实是他哥下午去老师那买来的,这么说一方面没把行方便直接搬到台面上来说,另一方面也给袁老卖了个人情,这些政商界的老人都精明的很,不会连这些都听不懂。
“哈哈哈这小气老头也有这么大方的时候。”林老打量净炀,“我倒是也知道你,他以前跟我说过,顶喜欢的学生,说你看着干干净净,老觉得你以后会搞艺术,最起码也应该是个文人,没想到最后变成了个商人。”
“一代农,二代商,三代才有那个资本走艺啊。”净炀自嘲道,“我是不行了,以后指望下一代能搞出点名堂。”
席间推杯换盏,把酒言欢。
聊天的间隙林老注意到了净炀身边的黎忱,小年轻安安静静地喝自己的奶啤,和周围的人格格不入。
林老微微一笑,想到自己年轻时也这么不谙世事,天真浪漫。
他在这圈子里走地多了,如今到这位置,从人们之间来来去去那一套中获得的益处不少,便觉这确实是现在的小年轻踏入社会必需,可惜现在很多小年轻都没啥眼力见。
他觉净炀就挺好,顺带着对他身边的黎忱感觉也还不错,便想着自己作为一过来人有那么点义务教教人家。
当林老把话题扯到黎忱和他喝奶啤这事上的时候,净炀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拐弯抹角、殚精竭虑地暗示黎忱真不喝酒。
“男人怎么可能不喝酒呢?小兄弟别谦虚。”
最后竟直接把酒递给了黎忱。
桌上静了片刻,黎忱也知道自己不好拒绝,其实他说地对,除非酒精过敏,向来不存在能不能喝这种命题,说不能喝的都是不想喝。他不是不能,只是不太会,且喝了难受。
黎忱伸手要接,却看见净炀先他一步把酒接了过去。
“待会醉了不仅没人开车,还得我扛回去,不划算,这杯酒我代他喝了。”说完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