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一个人跑出去,跑去了哪?躲到哪哭了?有没有被人欺负?又有没有好心人安慰安慰他?
净炀难受地抓心挠肺。
后悔没有把人拉回来,好好抱着哄一哄。
他应该用更柔和的方式慢慢劝他,哄着他放弃,他这么小,就得被他这么直接地拒绝、丢弃。
“你连公开自己的性向都不敢,现在说什么后悔?”净炀说。
“大学时发生的事你只记得一半,是谁胆小怕事?出事了是谁把事都揽到我头上?我是因为什么被骂‘死变态’骂了将近两年?”
“我没有你勇敢,我那时候不敢,我家人都把我一个人当成全家的希望,我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但是我现在敢了,净炀,如果你同意,我明天就发微博公开我们的关系。”单泽鸣慌不择言。
净炀觉得自己跟单泽鸣有沟通障碍,“单泽鸣,我真对你没感觉,不然早跟你在一块了,我跟你不一样,我要是真喜欢你,大学的时候就会逮着机会找你问清楚,而不是在背后猜,往后边躲。至于现在,单泽鸣,我们都老大不小了,都清楚这玩意毫无营养,不是生活必须,实在寂寞找个伴各取所需,这你应该比我还懂。”
单泽鸣一愣,是的,他开窍地早,他早就开始过现在净炀所过的生活了。
单泽鸣还要说,净炀走近将他从地上扶起,“实话实话,就冲你大学耍的那些心机,够我恶心你一辈子,不说处对象,就是约炮我对你都硬不起来,今天很晚了,早点回去休息,以后别来找我。”
砰地一声,房门在单泽鸣前落锁,将两人隔绝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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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心事一件接一件,净炀等单泽鸣离开后驱车去了零度,坐下还没喝两杯,便被扯进了一个事端。
起因是他上一个床伴,疑似被几个稍显高大的男人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