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再问你一个问题,刚刚那种情况,如果是你,你怎么处理?如果是那个‘完全自由’的你的话。你是不是会快刀斩乱麻地把所有人一块赶出去?一次性清算所有麻烦?我有时候是不是太优柔寡断了?”
黎忱听出了净炀对‘完全自由’的向往,他沮丧于自己总被俗事缠身,却又总任由其藕断丝连,剪不断理还乱。
黎忱拥着净炀,“哥你留下刘月茹的原因是什么?”
“她能陪净绵。”
“净绵喜欢继父和弟弟吗?”
“喜欢。”
“他们在一块开心吗?”
“开心。”
“你恨刘月茹觉得她不值得被原谅,不值得享受你现在所得的一切吗?”
“说不上,我早当她是个陌生人,养她那一家人于我来说确实无关痛痒。”
“你其实觉得可留可不留,却总觉得按照世俗惯例,不该原谅刘月茹,不该给予她现在拥有的这些,应该快刀斩乱麻地把他们全赶出去,却又因为净绵的存在不得不妥协。”
净炀沉默,一时没说话。
“我也许会赶走他们,给自己一个清净;也许会把他们全留下,因为我在乎净绵,净绵开心一定程度上能使我的效用最大化;但不论哪种选择,都是你所谓的‘完全自由’,因为是我做的决定,权衡利弊之后按照自己的意愿做的决定。留下不是优柔寡断,赶走也不是不近人情,完全出于自己利益做的利己选择,由本能驱使,这是不是就是你说的自由?”
净炀笑了笑,起身,拍着黎忱的脸蛋,“你现在又像个哲学家。”
“是不是更喜欢了?”
净炀没答,用轻轻一吻回答了他的问题,“我听懂了,小鬼头。”
“现在还烦吗?”
“还好。”
“那我们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