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忱朝净炀这边走过来,净炀那个时候已经不管不顾地躺下准备睡觉了,面朝着窗,挨着床沿。
黎忱钻进被窝,强硬地把净炀搂着翻了个面,让他面对着他。
“我以前睡觉从来不会背对着你的。”他说。
净炀不想理他,闭着眼睛装睡。
却不料没过一会,唇上便又传来了熟悉的触感,黎忱吻他时有一种恋人之间接吻的心安理得,撬他牙关的时候都撬地这么自然,好像他们完全你情我愿一样。
“有意思吗?”净炀说。
黎忱却乐此不疲,轻贴着他的唇跟他说话,“你以前问过我,喜欢你什么?”
净炀记得的,他那会没答,但是后来给了他答案,他也觉得净炀像参天大树,他觉得净炀对他很好。
净炀觉得讽刺,“我现在就是下个楼都不行,更别说什么所有人的主心骨,连个小孩都对付不了,被耍地跟条狗似的,得知你跟我在一起的真实意图之后我也再没对你好过半分,甚至没挽留过半分,像你说的一样,随走随留做的比谁都到位,你还喜欢我什么?”
黎忱起初闭着眼睛尝他的嘴角,此刻睁开了双眼,眼神里也有迷惑。
“是啊,我还喜欢你什么,我为什么还缠着你不放,我也不知道。”
净炀没说话。
“我也去想过为什么非你不可,为什么不想跟你分手,为什么你让我滚的时候我会难过,为什么听你说要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我会想把你关起来,明明劳心劳力。”
“就像你说的,外边男的女的这么多,我为什么不再找个更合适衬手的?”
净炀隐隐约约猜到黎忱接下去要说什么。
“所以我去找了,哥。”黎忱说着这话的时候又将他搂近了些,更依恋地去吻他的双唇,仿佛那是什么天下绝无仅有的清泉甘露一样。
净炀突然觉得很恶心。
所以去找了。
在决定把他带到这里关起来之前,他先去找了别人做试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