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身体没这么差,无因可寻只能把它归结为心理因素。
黎忱难得休息一天,早上没有按时起床,他睡觉时不喜欢穿着衣服,一只胳膊露在外边,像包粽子一样包着净炀,脑袋埋在净炀脖颈里,呼吸平缓。
净炀用手肘推了推他,示意自己要起床,黎忱哼哼了两声转而把他搂地更紧,又睡去了。
好像又变回了昔日那个哼哼唧唧不肯起床的小鬼头。
在这待的时间长了他偶尔也会忘了自己此刻的境况是被关着,所以有那么好几个瞬间,心都会不自觉地软塌一片。
然而不小心抬脚发出的锁链碰撞声,又会顷刻将他拉回现实。
黎忱也听见那声音了,他睁开眼睛,往净炀脖颈里又凑了凑,凑到一半的时候停住了。
他起了一半身子,伸手去抚净炀的额头,眼底不自觉流露出的担忧被净炀尽收眼底。
“你身上很热?”
“发烧。”
“怎么会?”
“鬼知道。”
黎忱静看了他一会,睡意一扫而空,完全坐了起来,“我今天休息,刚好可以陪你。”
“倒也不必。”
黎忱从床上下去,劲瘦得恰到好处无一丝赘肉的身材在空气中暴露无遗,美中不足是上面有一些陈年旧伤,有的像鞭伤,有的像刀伤,有的伤口形状很奇怪,看不出是被什么锐器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