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上次经历,净炀知道黎忱没这么容易放自己走,他疯起来甚至敢人为制造一场车祸,也敢用乙.醚不管不顾地把他弄晕,他总觉得,要是自己哪天真的逃跑成功了,黎忱说不定还会从此化身为一个变态杀人狂。
是,是他先招惹的他,也是他先渣的他,他认栽。
这么多年确实也干了不少混账事,如果是老天看不下眼派个黎忱过来收拾他,他也认了,他活该。
净炀的表现愈发冷漠,日常的生活热情也被消磨殆尽,基本到了只吃饭的地步。
不论黎忱在不在,他要么躺在床上发呆,要么看着窗外发呆,黎忱唤他他也不应,黎忱想要的时候他就去在床上躺好。
黎忱也再没流露出那种受伤的表情,也没对他露出过一丝温情,事办完就走,第二天回来接着办。
几经折腾下来,净炀又生病了。
这次的病比上次严重很多,他躺在床上意识不清。
还是发烧,是每次做完没收拾干净,还是半夜被风吹凉的,这些都已经不得而知。
自上回事件后,黎忱头一次皱了眉。
明明床上那个才是生病难受的人,黎忱的眉却皱地比净炀还要深。
黎忱轻柔地把他扶到自己怀里,哄骗似地喂他吃药,净炀吃不了他就换成汤状的药物,一口一口渡着他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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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炀做了个不太好的梦。
很真实,又觉得有些许遥远。
是他跟黎忱刚在一块的时候,一天只来上三天班的黎忱像往常一样坐在他办公室旁边的矮几上,下巴搁在木质的办公桌上,百无聊赖地等他下班。
场景一换又变成了黎忱给他做东西吃,他两都在黎忱那个出租屋的小厨房里,净炀抱着胳膊靠在黎忱旁边,坐着说话不腰疼,一刻不断地指手画脚,一会盐多了,一会糖少了,一会煮太久了,一会又煮生了。
黎忱哭笑不得,说,“要不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