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忱却摇着头,“别叫我黎忱,哥,求你……叫我阿忱……”
净炀蓦地皱了眉。
他想起自己曾经说的那些话,
——‘我喜欢上的你的时候,你还很乖,很听话,又很厉害。可是后来才发现你是这样的,阴鸷狠绝,不折手段,枉顾他人感受。我喜欢的那个一直是你伪装的人格。为什么会觉得我看清你的真面目后还会继续喜欢你?’
黎忱听见了,记住了,并且再也忘不了。
他当初是怎么回答的?
他说,
——‘我知道,再等等我,我会把阿忱还给你。’
净炀突然一阵心疼。
为了爱他,他把自己丢了。
他往黎忱那边走近几步,黎忱下意识就开始往后退。
“你叫黎忱,不叫阿忱。”净炀拉住他一只胳膊,阻了他往后退的脚步。
“我给别人介绍你的时候得说你叫黎忱,是我男朋友;你做的游戏得奖了你得用黎忱这个名字去领;将来要是结婚的话,红本本上印的也是黎忱这个名字。‘阿忱’是我很喜欢你的时候叫的,是我想抱抱你的时候叫的,是我想帮你擦眼泪的时候叫的,你明白吗?”
“我喜欢的是一整个你,会哭的,会撒娇的,体贴的,会照顾人的,会做游戏的,牛逼轰轰的,聪明的,心眼多的,城府深的,偏执的,无理取闹的,委屈巴巴的,可怜兮兮的,那都是你。”
说到这的时候黎忱已然哭的满脸都是。
净炀给他擦眼泪。
他觉得自己有时候也挺双标的,当初单泽鸣在他面前大谈原生家庭的时候他嗤之以鼻,认为那完全是单泽鸣自己意志不够坚定,不够保持自我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