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仵作正疑惑着呢,就听县太爷说道:“陈仵作,此乃……当今太子,还不快快下跪行礼……”
郭振安这会儿就想给王安留点好印象,争取个宽大处理,一切能注意到的点,他都注意到了。
仵作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了当下的情况,立刻跪倒,对王安叩拜,口称千岁。
王安嗯了一声,算是回应:“平身,查案吧。”
“谢太子……”
仵作站起来的时候,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居然见到太子了。
“陈仵作……快,看看此人,死因为何。”郭振安连连吩咐。
王安看得直皱眉头,这狗县官,居然就没让人看过尸体,就敢胡乱定罪,这里头要没有徇私枉法的事就怪了。
但他没有发作,冷眼看着郭振安接下来再怎么审案。
仵作查验了一会儿,回答道:“此人脖颈有印痕,颜面青紫肿胀,眼珠突出并有血泪流出,该是被人勒死的。”
郭振安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又问:“此人身上,可有被木簪扎到的地方?”
“有,此人脖子上有一处伤口,但伤口不大,看痕迹血流不多,并非致命原因。而且因为流出来的血较少,应该是死后才被扎的这一下。”
仵作这一番检验堪称关键。
这从根本上证明了香莲的父亲,绝不可能像杜一爷所言那样,是被香莲用木簪杀死的。
郭振安偷偷瞄了王安一眼,想判断一下审问到这个程度,太子殿下是否已经满意了。
一眼瞟过去,刚好对上了王安冰冷的目光,吓得他顿时把目光缩了回去。
看来得继续审。
香莲的情绪平复了一些,郭振安又问道:“香莲,杜公子……阿不,杜一爷说你水性杨花,为了钱财勾引她,苟且之时被你父亲撞破,才发生了命案,可属实?”
“大人……他胡说的!明明是他想欺侮民女,民女从未勾引过她!”
“那你又为何会出现在……客栈里?若是杜一爷主动欺侮你,事情不应该发生在你家里么?你的衣着……可不像能住得起客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