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比自持中立的刑部尚书聪明多了。
何山远远看了一眼尚书和两位侍郎的值房方向,不屑地冷哼一声,转头回了值房。
不说尚书,刑部的两位侍郎,也全是蠢货。
一个投靠惠王,一个投靠太子,这能是什么好去处吗?
比起树大根深前途远大的昌王,惠王和太子,也只是两个小崽子罢了,能比得过昌王殿下?
选择投靠昌王的他才是刑部最聪明的人!
想到昌王即位以后,他在刑部的光明未来,何山就忍不住自得地笑起来,美滋滋地幻想。
等昌王即位,他掌控刑部,现在的什么阎敬明还是徐忠年的,统统都得听他的号令,阎敬明给他磨墨,徐忠年老一点,就勉强给他何大尚书当个垫脚凳吧。
何山一想到那样的未来,就摇头晃脑。
“今天可真该我何山发迹。”何山踱步从值房的桌子上拿起一块令牌揣在腰间,美滋滋自言自语,“要不是今天本官当值,又怎么会有机会为殿下效力?”
施有方的案子,他也知道,在他看来,阎敬明那老家伙答应太子那个嘴上无毛的小屁孩公开验尸,就是一个大笑话。
开玩笑,他们堂堂刑部,是给人看耍猴戏的地方吗?
还公开验尸?那些平民百姓,看得懂什么叫验尸,什么叫刑案吗?
何山从值房光明正大地向停尸房走去,遇到阻拦,便亮出腰间的令牌,嘴上呵呵一笑面不改色地和把守的侍卫打招呼:“我今天当值,部堂让我看看证据的情况。”
“何大人辛苦。”
见到何山要腰间的令牌,侍卫恍然大悟,连忙退开,笑着向何山点点头。
“哪里哪里。”
何山打着哈哈,和当值的侍卫擦肩而过,眼中闪过浓浓的不屑。
连三司会审涉及的证物和尸首都看管得如此松懈,什么活阎罗,就是个铁废物!
要是让他上……
何山深吸一口气,一步一步走向停尸房。
他知道施有方的死是有蹊跷,否则,昌王殿下也不会启动他这个区区九品小官,让他去改动施有方和那只大鹅的伤口。
可那又怎么样?
昌王殿下,给得实在太多了。